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篆刻奇才任淦庭,当之无愧的紫砂陶刻第一人!
任淦庭(1889-1968),字缶硕,原名干庭,号石溪、聋人、大聋、漱石、左腕道人、左民,“紫砂七老”之一。江苏宜兴人,陶刻大家,左右手能同时篆刻。其陶刻艺术,在我国美术界影响颇大,是当之无愧的陶刻大家。
任淦庭,光绪十五年(1889)出生于宜兴大浦镇一个家境殷实的人家。任淦庭的祖父在大浦镇做的是南北货的生意,商铺叫“裕泰字号”,祖父过世后,裕泰字号传给了任淦庭的父亲。
任家共四个儿子,任淦庭排行老三,一家人其乐融融。然而父亲的突然离世却打破了这一切的幸福,四个尚未成人的儿子,最大的不过十岁,最小的孩子襁褓之中。
任淦庭的母亲独自带着一群孩子生活,日子日渐艰难起来,到后来更是只能靠变卖家产糊囗。几年后孩子们渐渐长大,到了要自谋营生的时候。
任淦庭夫妇
老大任淦坤继承了先辈做生意的传统到别人商铺学做生意,做了“朝奉”(朝奉:旧时当铺店员)。老二任淦梅去给人画遗像或堂画——和走乡串户的挑担货郎—样谁家需要就去谁家。
到了老大成家立业的时候,老三任淦庭也终于长成了青葱小伙子,要开始找饭吃了。最终,他决定到吴德盛学紫砂刻字。离家的行李是大嫂亲手为他打点的,临行前母亲又仔细叮嘱一番让他努力上进。
旧时出门做学徒一般都是为期三年。在这三年里,几乎是身家性命都是归了师傅的,学不完学不好是不准回家的。
然而刚过半年,突然有一天他又扛着铺盖卷回来了。这下把母亲和大嫂吓坏了,以为发生了什么事,连忙问他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任淦庭干干脆脆地应了一声:“学会了!”
事实证明任淦庭真的学会了,他悟性极好,特别擅长临摹,一看就会,一刻就像,再加上自己的刻苦钻研,他才能将别人三年的本事,半年就学回来。
王品荣《玉韵》(任淦庭大师弟子)
后来他又被吴汉文相中,受聘于“吴德盛陶器行”,也是这个时候任淦庭开始学习使用右手刻绘。任淦庭原是左撇子,故他的别号中有“左腕道人”“左民”等。据说那时为了生产效率等原因,吴汉文便要求他练习使用右手。
任淦庭经过刻苦训练,竟然成功的学会了。特别是在同一器具上作成双成对的飞禽走兽,或是在成对器物上作飞禽动物时,任淦庭能用左手画正面,右手画对称面。这样刻出的作品特别对称,是紫砂陶刻界独创的绝技之一。
到他20岁上下时,刻字的功夫已经在行业里小有名气。那时任淦庭最畅销的一件作品,就是一只刻上整篇心经的小杯子。小小一个茶杯,刻上268字的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,一个就能换来2块大洋,再加上别的收入,在当时已经是相当可观。
不知是少年得意于不谙世事中就随了大流还是内心有难解的苦闷?任淦庭抽起了大烟。虽然瘾并不是很重,但传到家里却足够引起轩然大波。母亲自然是又气又心疼,他的三个兄弟也是极不赞成。家庭关系一度十分紧张。
不过烟没抽上几年,1937年日本人来了,战事艰难,时局动荡,“吴德盛”遭受日军飞机轰炸而夷为平地,任淦庭被迫离开二十余载苦练成艺、刻骨铭心的“吴德盛”。
时宜兴窑场败落,陶器行业十分萧条,任淦庭无活可干,流落乡村,以卖书画糊口度生。没有了稳定的收入,日子过得艰难,自然也不抽了。
直到1943年以后,窑场渐有恢复,任淦庭受聘于蜀山“毛顺兴陶器厂”为技师,并与当时的著名镌刻艺人蒋永西合作书画陶刻直至解放。
解放后,任淦庭参加“蜀山陶业生产合作社”,担任技术辅导员,悉心培养艺徒。当今紫砂界徐秀棠、谭泉海、毛国强、沈汉生、咸仲英、鲍仲梅、王品荣等诸多大师名家均受其技艺传授,得其教诲。
上世纪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期间,任淦庭创作了大量的优秀的紫砂陶刻作品,题材多样,雅俗共赏,为陶刻艺术注入了许多新元素。“渔舟听莺”“腊梅喜鹊”两件作品更是为南京博物院所收藏。
1959年,新中国成立十周年之际,任淦庭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,在徒弟徐秀棠的陪伴下去北京参加群英会。
群英会从10月25日一直开到11月8日才结束。开幕式时,党和国家领导人刘少奇、周恩来、朱德、邓小平等都出席了会议,会议结束,周总理还在人民大会堂宴请了全体会议代表。
这样高规格的会议让任淦庭一直十分激动,连连自语,“我都七十多岁了,还能参加这样高规格的会议,做梦也没想到。”
任淦庭一生无子,按照以前的风俗,为使无子的人身后有人祭祀,可以和其他人一样享用香火,大哥任淦坤便将自己的第三个孩子为弟弟立了嗣。后来任淦庭领养了一个女儿,叫任淑珍,现在已经过世。
1968年12月31日,任淦庭于家中去世,享年78岁。
他的一生对陶刻事业孜孜不倦,对待徒弟如严师与慈父,为后人留下了许多的紫砂瑰宝,是当之无愧的陶刻宗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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